People｜阿書

和阿書聊到了陳年往事，她問我記不記得5、6年前我們倆在某家咖啡館、某個情境下我說的一段話?她描述的場景我依稀是記得的，畢竟那是唯一一次我們倆一起光顧那家連鎖咖啡店的記憶。只是，究竟是哪段話讓她印象深刻至今，那實在是不復記憶了。

「是非要溫柔」－她賣了個關子，最後給我這個解答。頓時間，不只這句話，很多事都想起來了。這是聖嚴法師的書名，在那個時侯，給了我一個人生態度的依賴。當然，那當時，我前前後後還說了一些故事，只是事隔多年，加上我們倆片斷的記憶，故事不再完整，就剩這句話是明確的。

每次回到台南，行程都很趕，陪陪家人、訪訪同學朋友、辦些事，不到48小時的時間一下子就過了。阿書大概是我回到台南最常見面的一位同學，一方面是她住台南，出門碰面不花太多時間，另一方面，也是因為她特別體貼，配合我零碎的時間。僅管是過了下午茶又還不到晚餐的尷尬時間，或是星期日一早趁我北上前的早餐約會。

「是非要溫柔」。這是讓我曾經感覺非常具有力量、而且需要學習的一句話，我很訝意自己糟糕的記憶力，也很訝意竟然有人幫我牢牢記著。

我相信，這就是老朋友之間存在的微妙關係。替你記著你早已忘記的人生故事、關心的不會只有你，還一概包含彼此的家人手足，沒有比較，只有你好我就好的體貼。

親愛的阿書，我很喜歡我們昨天的相處，雖然是短短一頓晚餐的時間。說著生活牢騷，默默地看顧著過去到現在的彼此。





2008年12月27日

成大綠橄欖